温酒.

平生多烟雨,温酒有余热。

【舟渡】反例

*校园pa 
*没什么营养就是瞎甜 
*恋人设定,高中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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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闻舟发现费渡今天端详了他大半天。

   

    早读,骆闻舟带读,看见费渡一直朝他望,书也没翻。

    数学课,费渡就那么撑头看着他,看样子大约一点课都没听。

    化学实验,骆闻舟及时按住了他因为出神差点把药品倒上酒精灯的手。

    下午语文课,骆闻舟把试卷递到费渡跟前时,费渡还在盯着他的手发呆。

    骆闻舟终于憋不住了。

   

    “看什么呢?”骆闻舟捏着卷子晃了晃,“哥这么帅吗,这一天盯我盯得魂要都丢了。”

    费渡一愣,眨眨眼,目光又在骆闻舟身上游离了一小会,这才回过神来,调笑道:“是啊,可帅了,帅到飞,迷得我神魂颠倒……”他接过卷子,“精神损失费给赔吗,大帅哥?”

    骆闻舟:“……”

    活蹦乱跳着呢,看来没什么事。

  

    班里的嘈杂声在老师威压下渐弱,隔着过道满嘴跑火车两人的声音也低了下来,最后归于肃静。

    只剩下一个班四十多支笔悉悉索索匆忙写在纸上的声音。

    啪,一张纸团在老师的盲区迅速飞过,划开沉闷的空气,在骆闻舟桌上蹦跳两下,最后靠在他手边。

    ……真准。

    骆闻舟手一颤,差点把字写得飘出格外。

   

    想也不用想是谁扔过来的——他偏头向费渡瞥,就看见他亲爱的同桌朝他抛了个媚眼,桌子上压着一张……填的满满的答题卷。

     考试才开始不到一小时。

   

    “其实我最近做了个小研究。”

    这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像是故意等着人来问。

    骆闻舟感叹此人真是偏要把人头往老师眼前送。别人都是一张纸能多写就多写,尽量降低纸条传的次数,他费渡同学倒好,生怕老师看不到一样。

    不过他正也许有此意,反正每次背锅的都是骆闻舟。

    至于为什么?因为费渡开了学霸护体,本身在老师面前又人模狗样。每每被抓现行,就乖乖巧巧站着,满脸无辜地往左一指:“报告,骆闻舟同学说有道题没听懂。”

    “没听懂不会下课再问?”教科书便转往骆闻舟头上拍,“看在你还算好学的份上放过你一次,记住上课的时候纪律才是第一。”

    每次刚坐下,费渡都会朝骆闻舟眨眨眼,好看的眼里带着些得意。

    靠,学霸了不起啊!

   

    ……好像还真了不起。

   

    骆闻舟之前觉得费渡是纯粹觉得学习太简单闲得无聊想找个人逗着玩,而他刚好比较倒霉坐在这个无聊的人旁边。

    直到后来他们两个不知怎么地搞在一起,好好俩大男孩说弯就弯。

    关系猛然更进一步,骆闻舟才明白,费渡只是缺了那么点安全感。

   

    费渡和骆闻舟每天带着一众快成年的熊娃捣蛋,这个年纪的少年虽然懂事,但总是有那么些没轻没重。

    可费渡不一样,他总是点到为止。他开头带得最起劲,玩得最疯。

    然而几分钟后骆闻舟在乱舞的群魔中一回头,却永远没办法找到那个嚣张跋扈的身影——

    一手插兜,一手高高举起,生来就带着骄傲的狂气一般,天地之间无所畏惧。

    这样的人,通常不是浅得可以,就是深得令人胆战心惊。

   

    ——在骆闻舟看不见的地方,那个身影总倚着栏杆,或靠着树,显得有些落寞。一双浅淡的眼睛透过平光镜,静静地注视着身边常伴的那些人。

   

    很近,其实也很远。

   

    之后骆闻舟使劲撬了两年,终于得以扒开个小角落,钻过那道厚厚的障壁,在费渡心里塞下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铜墙铁壁之后,一点鲜红跳动得激烈无比,同时也脆弱无比。

   

    班主任排好座位后悄悄对骆闻舟说过,费渡家里情况特殊,这孩子可能有些敏感多疑,心事漏不出来。作为同桌骆闻舟要注意多照顾照顾费渡,多考虑他的感受。

    结果两天后骆闻舟就觉得班主任是在放屁。据他观察,这家伙心大得可以。

  

    ……最后事实证明是他自己心大得可以,费渡藏得几乎不露痕迹。   

    以至于费渡将自己敞开后,他被人七零八落的灵魂吓得不轻。

    那之后费渡就像偷腥似的,动不动就蹭他一蹭,小心翼翼在他身上找点依靠。

    张牙舞爪失去安全感的猫咪,在接触信任的人时,总是极度的柔软。费渡小心翼翼地收起一身刺,任骆闻舟把他兜在怀里。

    然后沉溺于温软中,面对一切的勇气油然而生。

  

    ……就连在老师面前,也变得无所畏惧起来。

    比如现在。

  

    “?”

    骆闻舟在纸条上画下一个巨大的问号,微微偏过身,在老师  身后将纸条往右递去。

    费渡默不作声接过,两手相及,指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从骆闻舟掌心刮过。

   

    刮得骆闻舟从手掌直痒到心底。

   

    行吧,果然还是心大,老魔头的课也这么放肆。

    “我发现,几乎所有人在遇到一些小选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把最好的留给自己。”费渡在纸条上写得密密麻麻,“比如撕破一张卷子,会悄悄把破的往后传,自己拿走好的,或者把没有吸管的饮料留下这类。这些都是下意识的行为,不论对多亲近的人,都会这样。”

   

    骆闻舟这次稳稳接住了纸团。

    “一次写完你会断墨吗?”

 

    “……一次写完,不过这个理论在……呀,没墨了。”

  

    “……”骆闻舟彻底没脾气了。

    费渡有的时候是真的贱,特别贱,贱到骆闻舟怀疑他那些柔弱无助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好在犯贱的时候不算太多。

   

    费渡朝他笑笑,又扔来一个崭新的纸团:“不过这个理论在骆班长身上似乎不适用,最好的都被他留给我了。”

    骆闻舟一顿。

   

    没有任何理论是无懈可击的。理论提出者费渡发现自己男朋友就是个活生生的反例。

    反得他一向没多大动静的心里发起了烫,翻涌得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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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起源于分卷子的时候抽了最中间一张的我本(我好垃圾)。
一时兴奋瞎写了一堆然后把自己搞晕了。
灵感一时爽,填坑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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